【斯哈日】心甘情愿
1.31斯哈日大团建
2023.01.31｜11:00
关键词：攻略年长者
一发完。
为了扣题的新尝试，让他们谈段意识流恋爱。
剧情角色OOC不可避免，人物永远属于JKR。
——年长者是没法攻略的，因为早有人让他心驰神往、念念不忘。
哈利才不信这个邪，斯内普怎么看都不像个情种吧？况且按他的履历，毕业没几年就成了霍格沃茨的教授，如果真有这么一个人，也该是他的同学或者什么在麻瓜界的旧识。但看他工作狂一般的日常，似乎没什么时间去约会。
他在羊皮纸上画了朵小花，然后一笔一笔地划去它的花瓣，单身、不单身、单身、不单身……
“波特先生，你对期末考试的内容已经这么胜券在握了？”
哈利汗毛乍起，还真是想什么来什么。
“教授……我是，我在回忆魔药的用途。”心虚的借口，显然会遭到辛辣讽刺，但哈利还是下意识地编造了与魔药学有关的谎话。躲闪着那双眼睛里射出的探究，不知道那其中蕴含着什么魔力。但哈利自以为是地认为，从他第一眼望向自己的那天起，就好像再没有挪开过。
“欺骗教授，格兰芬多扣五分。”
哈利终于忍不住反驳，“这不公平，我确实在复习。”这人又在公报私仇，格兰芬多今年因为他们被扣了不少分了。
斯内普堪堪转身要离开的背影顿住了，他回过头来，眼睛里有团跳跃的火焰，哈利知道那团怒气涌现的原因。
“请波特先生说说自己画的是朵什么草药？”
“雏菊。”
花语是天真、纯洁、希望，以及“我暗恋你，那你爱不爱我”。
斯内普不知是不是腿伤突然发作，表情有些扭曲。被路威咬一口肯定挺疼的，看来就算是魔药大师，也不是什么伤都能立刻治好。
“如果我是你，就会多关心自己的考试而非青少年的……冲动。”
他逃似的飞快走开了，哈利这才想起来，他刚才念叨的单身不单身，应该是被斯内普听到了。可惜他不知道自己疑问的对象是谁，更不会给出一个答案。
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？分院那天的一瞥，腿伤之后的狼狈，还是魁地奇比赛的相救？哈利不禁苦笑，无论是哪一瞬，他都觉得荒唐又无望。年长者的心驰神往他不得而知，他却已经开始念念不忘。
——有人陪他看过日升日落，有人陪他看过斗转星移。
霍格沃茨的每一年似乎都有新的乐趣，无论是学到了什么还是遭遇了什么，哈利都忍不住会去想当年斯内普是怎么面对一切的。带着和他一样的喜悦和憧憬吗，还是冷静得如同一层冰霜？
爱情的开始都是好奇，因为好奇，所以探究；又因为探究，所以了解。但他无从探究，只能看着他们的关系愈发滑落。被怀疑偷魔药，被迫学习大脑封闭术，看到他如何被自己的父亲欺负……好像上天没有给他任何机会去缓和这一切，只能眼见着他们的可能性变得稀薄。
麻瓜界的科学研究说人与人之间三岁就会有一条代沟，他们差了多少个三岁？哈利不想去记得那个数字，它时刻都在割裂着他的念想。
邓布利多的避而不见让他迷茫，可他好像还是在沿着一条既定的路线走着。自从不再接受大脑封闭术的训练，他也彻底丧失了偶遇斯内普的可能——他在躲着他，于是哈利就会在那段时间选择去天文塔上发呆，偶尔翻一翻大脑封闭术的书籍。
这天巧也不巧，哈利感觉已经好久不练习清空大脑，便带了书和笔记决定去天文塔坐着放空。来得有些晚了，因为今天贪吃了两块芝士蛋糕，结果看到了一幅沉默的背影。
“谁在那儿？”
斯内普的魔杖杖尖已经抬起，哈利自知再不吭声可能就会被攻击，“是我，教授。”
站在月光下的斯内普单薄而挺拔，哈利想起那天他偷看的冥想盆里的记忆片段，又想起被斯内普发现后他的那种愤怒与克制。两人终是陷入了尴尬和无言，许久没有人吭声。
斯内普的耐心倒是很好，他大概永远不会主动开口，只打算和哈利对峙到天荒地老。哈利只觉得腿肚子转筋，“抱歉……”
“一如既往的莽撞和无礼，我不该相信格兰芬多能信守诺言的。”
“我知道我不应该偷看……”哈利想要辩解一二，但突然脑海里晃过了草地上斯内普钻研试卷的一幕。
大概是他愣住的瞬间太过突兀，斯内普的愤怒使他反问：“还在回味别人的隐私，波特？”
红发女孩是来维护他的，格兰芬多的女孩在替斯莱特林的男孩抱不平，为什么？
哈利突然觉得眼前一黑，他好像解开了一道谜题，但却关上了一扇大门。他脚步虚浮起来，不自觉地朝他迈了半步，怀里的书本落了一地。斯内普的身体比思想更快，他攥住了哈利的胳膊，身高依然没超过自己的男孩仿佛只剩下了自己的这只手当作支点。
“波特？”
他顺势把哈利拉过来，扶着让他坐在了地上，靠在墙边，又伸手探了探刻着伤疤的额头。没有发烧，只是看上去有点虚弱。
他静静站在面前，没再诘问那注定让两人都不好受的问题。
月色刚好，斯内普便瞥见了地上散落书本的题目，他鬼使神差地一挥魔杖，使他们重新摞在了一起。就这样吧，多一个人也不会影响他思考，更不会让月光变得热闹，但他们确实是同享着这一片皎洁。
——你来得太晚，就只能做他眼中微不足道的孩子。
有些隐秘果然还是不知道为好，天文塔哈利是彻底不愿再去了。虽然会遇见，但也会想起那天顿悟的狼狈。
该如何与故人相争？哈利自认毫无胜算，更何况那人是他的母亲。
郁郁寡欢间，邓布利多在他亲眼目睹下丧命，斯内普魔杖冒出的绿光成了他最大的梦魇，天文塔也成了具有多重符号意义的不祥之地。
哈利始终不敢相信斯内普会冷血至此，哪怕他真是食死徒，也不该对邓布利多下手的。那也是他昔日的教授，他怎么能残忍到这种地步？他在无数不眠的夜里咽不下这口气，压不下这份翻涌的恨。他翻来覆去地想，会不会有什么隐情，但他想不透。
他在魔法世界里一直都在被动前行，没人愿意跟他讲讲到底事情是怎么发展到现在的。他们只是在催促他长大，变得坚强勇敢，却没人把他当作一个可以知情的人对待。虽然他早就不是个不谙世事的孩子了，可在他，在他们的眼里，他一直是个孩子。
当他追上斯内普，甩出他的咒语时，他终于如愿看到了一丝面具的崩裂。
“你竟敢用我的魔咒来攻击我，波特？”
“你杀了我吧，像杀他一样杀了我吧，懦夫！”
于是哈利见到了他的盛怒和反驳，“不许——叫我懦夫！”
但斯内普没有杀他，甚至吝于在他身上浪费更多的魔咒。
——年长者是不会被攻略的，他们只会心甘情愿地允许你走进他的世界。
斯内普没想到哈利会前瞻到准备白鲜和解毒药剂，他没有死成，还在死前肆意地把所有的记忆给了他。
如何保护，如何关心，如何舍不得他送死与邓布利多争论，如何一心为了最后的胜利不惜背负污名，一桩桩一件件都终于呈现在了哈利眼前。哈利这才知道，自己自以为在向他靠近的每一步，其实都是经过了那人默许的。
他不愿意让哈利觉察到的动摇和注目，明晃晃地刻在记忆的每一道纹理间。在抱着必死决心交出去的时刻，便再也不能隐藏。
“西弗勒斯，谢谢你。”
臭小子已经毫无尊师重道的态度可言，坐在他病床边剥着一个橘子，晃着一双到现在也没长过他的短腿。
“如果你没有把记忆交给我，以后就不会再理我了吧？”
斯内普瞪着一双眼睛，颈间缠绕的层层绷带保护了哈利不受毒舌话语侵袭。
“张嘴，他们说你得补充维生素。”橘子已经递到了唇边，但斯内普拒绝妥协。
哈利凑上来，小声说：“我觉得你是个特别懂得审时度势的人，你要是不吃，我就用别的办法了。”
温热的气息越靠越近，斯内普不情愿地张了张嘴。
橘子不酸，吻也不甜。
THE END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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